從「污染奶粉」看中國與新西蘭

2013/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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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亞洲，隨著重視食品安全的中間階層不斷增加，農業大國新西蘭的動向也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今年8月初，由於「污染奶粉風波」，新西蘭被迫召回了在中國等 國銷售的該國產奶粉，很多人認為其作為奶酪畜牧業大國的形象也因此受損。但近日，事態卻發生了逆轉，經該國相關部門檢測，奶粉中並未發現此前曾被懷疑的 「肉毒桿菌」，污染事件似乎只是相關乳業公司在「自擺烏龍」。雖然如此，這場風波卻讓我們看到了不斷走向深化的中新關係。

     今年8月3日，新西蘭大型乳業生產商恒天然集團發佈消息稱，在其製造的乳清蛋白中檢測出疑似肉毒桿菌的細菌。作為製造嬰幼兒奶粉的原料之一，恒天然製造的乳清蛋白被出口至中國、馬來西亞以及泰國等國。之後，該集團採取了預防性措施，決定召回相關產品。

     另一方面，中國的應對也非常迅速。恒天然集團發佈消息後，中國國家質檢總局確認了4家從新西蘭進口可能存在問題產品的中國企業。並對恒天然製造的一部分乳 製品實施了禁止進口的措施。8月5日，恒天然集團的首席執行官（CEO）西奧•史畢根思在中國召開記者會，表示「十分理解（嬰幼兒）父母們的擔心」，並對 此事道歉。同時，對發生污染事件的原因，表示是由於工廠的生產管線清洗不徹底而造成的。

     新西蘭的乳製品出口量佔其總出口量的四分之一。而恒天然集團生產的乳製品銷往全球140個國家和地區，是新西蘭的代表性出口企業。受污染事件影響，恒天然 的股票在事件曝光後的首個交易日下跌了9%。同樣，在澳洲匯率市場，因認為事態嚴重，當天1新西蘭元兌美元的匯率跌至0.7670美元，創造了自2012 年6月以來的新低。對此事件，新西蘭總理約翰•基也認為「有可能損害消費者信賴」，承諾要徹底對此進行調查。

     然而，在污染事件被曝過去近1個月後的8月28日，事態卻突然發生了逆轉。新西蘭貿易部長提姆•格羅澤當日上午透露，政府對污染事件進行調查的結果已出。 在股票市場，「可能沒有查出肉毒桿菌」的消息立刻被傳出，恒天然的股價逐步上漲。對此，恒天然要求政府迅速公佈調查結果。當地時間下午4點，恒天然股票被 停止交易。

新西蘭乳製品對中國的出口額佔整體的四分之一（新西蘭北島的農戶擠奶的情形）

     新西蘭官方的報告顯示，經過195次檢測，認定產品中混入的是對人體健康沒有影響的細菌。事後，恒天然CEO西奧•史畢根思表示「對產品實施預防性召回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被判明「清白」，新西蘭對食品安全重視的姿態和國家的威信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維護。

     另一方面，在中國，2008年曾發生了國產奶粉中被混入三聚氰胺的事件，當時新西蘭產奶粉被大量購買。而對於此次事件，恒天然相關人士卻表示「中國方面的 應對表現的十分鎮定」。8月22日，新西蘭外交部長默裏•麥卡利按計劃訪問中國，並與中國外交部長王毅舉行了會談。此後他表示「就包括乳製品在內的問題進 行了直接且建設性的交談」。

     與其說「污染奶粉事件」，中國和新西蘭高層會談的重點無疑被放在了關於擴大雙方在亞太地區的合作問題上。外交部長王毅在與麥卡利舉行會談時指出「中新關係 發展進入了一個新階段」，表示要進一步加強各領域務實合作。中新兩國于2008年簽署了雙邊貿易協定（FTA）。在迅速深化的兩國經貿關係的推動下，兩國 有意在亞太地區開展更廣泛的合作。

     其中一個例子就是兩國在太平洋庫克群島就下水道項目展開的合作。這是中國與已開發國家攜手對發展中國家實施的首個援助項目，項目內容在2012年舉行的太 平洋島國論壇上被發表。對該合作項目，新西蘭政府在官網上刊登了有識人士的意見，稱「希望能幫助中國在太平洋地區樹立形象」。

     新西蘭貿易部長提姆•格羅澤在8月28日提及風險管理的重要性時指出「世界都在關注我們的行動」。其話語中顧及的似乎是中國的態度。新西蘭政府在當天發表 了約60頁的污染事件相關報告，並同時公佈了中英文兩個版本。格羅澤在風波之後仍然強調「與中國保持著非常好的關係」。

     也許是「不打不成交」。新西蘭希望增加對華出口，而中國則想擴大在太平洋地區的影響力。經歷了風波之後，兩國帶著各自的期待，似乎更走「近」了一步。

    （ 高橋香織 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