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穆對湯用彤的評價:固儼然一鈍儒之典型
湯用彤、吳宓,再加上陳寅恪,是歷史上有名
的哈佛三杰。三人均為近代的大家,在哈佛大學留學時,互相交流,成為至交。在認識陳寅恪之前,湯用彤是吳宓最欽佩的知交,認為:“錫予喜慍不輕觸發,德量
汪汪,風概類黃叔度。而於事之本理,原之秘奧,獨得深窺。交久益醇,令人心醉,故最能投機。”三人中,以湯用彤的佛學功底最為深厚。而為人處世,湯用彤基
本上繼承家風:“事不避難,義不逃責,素位而行,隨適而安”,這一家風頗合禪理。
錢穆與湯用彤是知心朋友,對湯用彤的評價是:“錫予 之奉長慈幼,家庭雍睦,飲食起居,進退作息,固儼然一鈍儒之典型。”“一團和氣,讀其書不易知其人,交其人亦難知其學,斯誠柳下惠之流矣。”湯一介則回 憶:“我和父親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因出版《隋唐佛教史稿》問題責罵過我一次,我不記得他還因別的事責罵過我,而對我和他的其他孩子更是沒有打過。” 湯一介還提到了一件事:“1942年,當時的教育部授予我父親那本《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最高獎,他得到這消息后,很不高興,對朋友們說:‘多少年來一 向是我給學生打分數,我要誰給我的書評獎。’”這既反映出湯用彤對自己學問的自信力,又體現了這位大儒對金錢名利的“鈍”。
湯用彤治 學極嚴格,輕易不下筆。他用15年的時間寫成了《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出版時仍覺“不愜私意”,“現於魏晉學問,又有所知,更覺前作之不足”。最后是 迫於“世事悠久,今日不出版,恐永無出版之日”,這才使得此書於1938年公開面世。此書問世半個多世紀后,季羨林評價:“一直到現在,研究中國佛教史的 中外學者,哪一個也不能不向這部書學習,向這一部書討教。此書規模之恢弘,結構之謹嚴,材料之豐富,考証之精確,問題提出之深刻,剖析解釋之周密,實在可 為中外學者們的楷模。”
對於學問,湯用彤即便在平日裡也絕不輕易開口。有段時間,湯用彤、錢穆、熊十力、蒙文通四人經常聚在一起。相 聚時,熊十力與蒙文通經常就佛學問題互相駁難,不可開交。而湯用彤“應最為專家,顧獨默不語”。(錢穆《師友雜憶》)1939年,錢穆寫完《國史大綱》 后,湯用彤建議他旁治佛學,或者改讀英文,多窺西籍。錢穆請湯用彤為自己選購圖書,湯用彤隻為其選擇了三本。錢穆覺得太少了,囑咐湯用彤再多購買。而湯用 彤則說:“以一年精力,讀此三書足矣。”竟不許錢穆多買書。
-張建安
錢穆與湯用彤是知心朋友,對湯用彤的評價是:“錫予 之奉長慈幼,家庭雍睦,飲食起居,進退作息,固儼然一鈍儒之典型。”“一團和氣,讀其書不易知其人,交其人亦難知其學,斯誠柳下惠之流矣。”湯一介則回 憶:“我和父親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因出版《隋唐佛教史稿》問題責罵過我一次,我不記得他還因別的事責罵過我,而對我和他的其他孩子更是沒有打過。” 湯一介還提到了一件事:“1942年,當時的教育部授予我父親那本《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最高獎,他得到這消息后,很不高興,對朋友們說:‘多少年來一 向是我給學生打分數,我要誰給我的書評獎。’”這既反映出湯用彤對自己學問的自信力,又體現了這位大儒對金錢名利的“鈍”。
湯用彤治 學極嚴格,輕易不下筆。他用15年的時間寫成了《漢魏兩晉南北朝佛教史》,出版時仍覺“不愜私意”,“現於魏晉學問,又有所知,更覺前作之不足”。最后是 迫於“世事悠久,今日不出版,恐永無出版之日”,這才使得此書於1938年公開面世。此書問世半個多世紀后,季羨林評價:“一直到現在,研究中國佛教史的 中外學者,哪一個也不能不向這部書學習,向這一部書討教。此書規模之恢弘,結構之謹嚴,材料之豐富,考証之精確,問題提出之深刻,剖析解釋之周密,實在可 為中外學者們的楷模。”
對於學問,湯用彤即便在平日裡也絕不輕易開口。有段時間,湯用彤、錢穆、熊十力、蒙文通四人經常聚在一起。相 聚時,熊十力與蒙文通經常就佛學問題互相駁難,不可開交。而湯用彤“應最為專家,顧獨默不語”。(錢穆《師友雜憶》)1939年,錢穆寫完《國史大綱》 后,湯用彤建議他旁治佛學,或者改讀英文,多窺西籍。錢穆請湯用彤為自己選購圖書,湯用彤隻為其選擇了三本。錢穆覺得太少了,囑咐湯用彤再多購買。而湯用 彤則說:“以一年精力,讀此三書足矣。”竟不許錢穆多買書。
-張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