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8, 2018

这才是司马迁对于伯夷叔齐列传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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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歪读真是贻害不浅——刀枪杀人只一时,笔头杀人贻害千年。
司马迁要表达的意思的确是这样子,你们可以从他的写作手法看出(多读几遍史记就会体会出了)。写正面又写另一面,然后让读者看。比如龟策列传里他举例龟壳算命很灵,但又写道江旁家人常畜龟饮食之……灵不灵你们自己看,自己选择了。下面是南怀瑾老先生的看法,但他只开个头,让我们自己挖掘。后面有一篇比较好的表达了司马迁的意思,和他的写作手法文章。
南老的:《伯夷叔齐列传》真难懂,司马迁的全部思想的纲要都摆进去了。在《史记》中,帝王的传记叫“本纪”;诸侯、宰相等,有功业成就的人的传记叫“世家”;再其次为“列传”,为某人的传记。讲列传,大体上应该和我们现代的传记一样,某人,某地人,家世如何,出身什么等等。可是《伯夷叔齐列传》中,叙述伯夷、叔齐的话没有几句,初看起来,还真似“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不知他说些什么,越说越远。文章一开头是:“夫学者载籍极博,犹考信于六艺……”
等等,一路下来,乱七八糟,东一句,西一句,伯夷叔齐的事情,倒是没说几句。可是他把历史哲学全部的观点,都放在这一篇里。他同时讲到,上古中国文化,以礼让为国,但告诉我们,尧让位于舜,舜让位于禹,都不是那么简单的。并不是说句:“你还不错,由你来做。”这样简单,尧让位给舜,舜让位给禹,都经过“典职数十年”,叫他跟着做事做了几十年,做部长,又做行政院长,都做了。考察他,认为他实在行了,然后才让位给他。“传天下若斯之难也”,中国文化公天下个个让位的过程,是这样不容易——德业的建立,需要经过这样长久的考察。他说从此以后没有了,不是你拉过来,就是他抢过去。他说得很明白,因此他说从此以后就有问题了。武王统一天下,“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把武王的马拉住,告诉武王:“你不能这样做”。原因如何如何。武王以后,礼让为国的精神就更没有了。不过说得没有这么明显而已,必须你自己去体会。所以有人说《史记》是汉代的谤书。实际不止是汉代的谤书,是对中国历史严厉批评的一部谤书。但是司马迁有一个把握,他说要把这部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这个牛可吹大了,换句话说,他把当时的学者骂尽了。他等于说:“你们还能看懂我的书吗?只有把它藏起来,将来会有人看得懂我的书。”
另一篇载自《中华文化传统论纲》:
司马迁对做人的考虑 

  《史记·伯夷列传》真不好懂。 

  司马迁首先对禅让发出"传天下若斯之难也"的感慨,是把舜禹的德才树立为千秋万代当皇帝的标准。用这标准衡量,汉家天子恐怕很难及格。这话司马迁就不明说了。 

  禅让,是对德才兼备者经"数十年"试用和考察后才付以天下苍生的。而另一种制度,是父传子。假如所传之子德才不及格,或虽及格却于礼制的某方面有碍如伯夷叔齐故事者,站在维护血族生生根本利益立场上该怎么办呢?就按伯夷叔齐那样办吧!言下之意,是坐在王位上的人本该有自知之明,干不了就自动离职。 

  坐王位要为天下苍生着想,不坐王位呢,仁人志士仍为天下苍生着想。伯夷叔齐以饿死来抗议周之伐商,自有他们的道理:"以暴易暴",于牵涉的各血族都有损害,能不反对! 

  伯夷叔齐司马迁是把他们作为具有高尚道德的榜样立传的,其意是: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然而,人们往往不肯这样去做人。原因是:好人未必有好报。司马迁于此亦感慨良深,在字面上甚至发出"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的质疑。我们不要据此以为司马迁在否定天道。不,他写《史记》,大目的之一便是"究天人之际",即弄清人怎样作用于天道。作用于天道,可以是配合、促进,也可以是妨碍、扭曲。司马迁的感慨实际不在天道之存与不存,而在天道横遭人为的扭曲,造成坏人"富厚"、好人"遇祸灾"。 

  这样,任君选择,做坏人好还是做好人好呢?司马迁看到,还有孔子在表彰伯夷叔齐。孔子代表着文化传统,如此看来,还是做好人价值大。只可惜不是任何"岩穴之士"都能被像孔子那样的人看到,其名便遭"堙灭"了。 

  有声望的人士应表扬好人,最好的人才坐王位,造成大家向好的风气:司马迁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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