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October 6, 2015

載灃明知袁世凱是皇室敵人,為何要重新啟用他?

載灃明知袁世凱是皇室敵人,為何要重新啟用他?


  京城開始實行戒嚴,軍警突擊檢查火車站、會館、旅店以及各種公共場所,禁止戲園夜場和晚間電影,並通知各報紙,如刊登湖北的消息,不得捏造和傳播謠言—— 各報紙可以不在報上登湖北的消息,但在報館門口貼出類似大字報之類披露武昌情形的“揭示牌”,官方不能說是違法的,於是“圍聚而觀者,日輒不絕”。了解了 武昌的事變后,人們轉身奔向銀行,帶頭擠兌的當然是那些王公貴族:王公貴族紛紛將存款轉入外國銀行,對外國銀行提出的不計利息的苛求一並接受,而且開始把 家眷往外國租界裡遷移,一時間租界裡的旅館租金大幅猛漲。更有甚者,一些滿族大員以保衛滿人為借口,調集數千旗兵進入京城,揚言要殺盡漢人,一時間人心更 亂。那些原籍南方的中小京官認為,很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了老家了,不如趁現在趕緊走,於是“北京東車站的站台上行李堆積如山,兒啼母喚,失物尋人,紛亂不 堪。京奉鐵路慢車停開,快車隻賣二等票﹔京漢鐵路隻賣到黃河北岸,而且開車鐘點也沒有一定”。

  接下來,載灃最為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南下部隊各級軍官消極怠工,違抗命令的事時有發生,部隊行進速度極其緩慢,以致到了河南境內竟然走不動了——南下部隊大多是北洋新軍,蔭昌以留學生資歷躋身軍中顯貴,北洋軍官兵沒人看得起他。

  迫於危急的形勢,內閣總理大臣奕劻、協理大臣那桐和徐世昌終於提出了那個他們早就一致認為的合適領軍人選——袁世凱。

  這一提議令載灃震驚。

  攝政王震驚的原因是:明知袁世凱是皇室的仇人,好容易將他從權力中樞趕走,慶親王奕劻的這個主張,無異於對載灃乃至皇權的極大蔑視。徐世昌是袁世凱的故交,附和慶親王可以理解,那桐怎麼也與慶親王一唱一和?

  “內庭議起用袁項城,監國不應,且哀泣。”

  不同意罷了,哭什麼?

  載灃的傷心來自這樣一個現狀:就目前形勢而言,除了袁世凱,還有誰能夠指揮北洋新軍?關鍵時刻,不但連慶親王這樣的皇室宗親都靠不住,而且沒有一個皇親國戚能夠血氣方剛地站出來為大清王朝力挽狂瀾!

  此刻,在河南彰德老家的袁世凱,表面悠閑,心裡卻忙得厲害。

   太行山腳下的彰德,是京漢鐵路經過的地方。袁世凱居住的洹上村有洹水流過,水面上架著一座小橋,袁世凱將此地題為“圭塘”。被免職歸家后,他極力做出不 問世事的樣子,常與一批親朋幕僚飲酒賦詩,並刻有《圭塘唱和集》。他甚至還如同演戲一般,穿上一件蓑衣,泛舟水面,扮作漁翁專注垂釣的樣子,並特請照相師 拍照——這幅被袁世凱題為《煙蓑雨笠一漁翁》的照片最終發表在報紙上。但是,沒人相信袁世凱甘願過這種閑雲野鶴的日子,這張釣魚照恰恰暗喻著他正耐心地等 待著時機。袁世凱的庄園絕不是個休養的僻靜之所,他的兒子袁克定在農工商部挂了個右參議的官銜,實際上就是袁世凱在北京的“聯絡處主任”,這條伸向京城的 觸角甚至延伸到各國公使館,其中聯絡最緊密的當屬英國公使朱爾典。袁世凱的庄園中隱藏著一個電報房——這或許是中國歷史上最早出現的私人電台——從中樞大 吏到各省督撫,電報來往之頻繁令袁世凱每天不得不花費幾個小時“處理公務”。來到袁氏庄園的親朋幕僚更是絡繹不絕,當然,來訪最密的還是北洋系的黨羽和將 領。
  當年朝廷罷免袁世凱的時候,御史江春霖曾在彈劾慶親王奕劻的奏折裡特別提醒攝政王載灃,袁世凱仍舊具有不可忽視的政治和軍事勢力。包括載灃在內,所有對袁世凱存有戒心的皇族,都對此了如指掌。但是,他們沒有採取任何制約措施,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措施可以採取。

   載灃明白,從民間到中樞,日漸激化的滿漢矛盾令任何一位漢大臣都不可靠﹔而包括那桐在內的那些滿族親貴,也早已被袁世凱的銀子養得六親不認了。至於慶親 王,除了銀子之外,更為重要的是,他已在政治上與袁世凱結成同盟,如果他認為把武衛軍調進城來,仍不足以保障其安全的話,那麼起用袁世凱對於他來講最為有 利,無論日后世事將如何變化。至於對大清王朝是否有利,這個一輩子享受朝廷俸祿的老王爺想都不願意想。

  接著,各國公使館在起用袁世凱 的問題上一起向載灃施壓——至少在武昌起義剛剛爆發的時候,列強們不願意看到大清國動蕩,尤其是有大批貸款業務的美、英、德、法四國銀行,他們急需尋找一 個能夠迅速平息事態以維護其在華利益的最合適的人選。為此,四國銀行的美方代表司戴德公開表示:“如果清朝獲得像袁世凱那樣強有力的人襄助,叛亂自得平 息。”司戴德的呼吁在列強中具有廣泛的代表性,英國公使朱爾典、美國公使嘉樂恆多次會見載灃,希望迅速起用袁世凱。


    14日,蔭昌率軍才走到信陽與孝感之間,南方各地不斷發生響應武昌起義的事件,使慶親王奕劻對攝政王載灃最后攤牌了:23日(農歷)由奕劻向載灃提出起用 袁世凱的意見,但載灃並不表示態度。奕劻說:“當前這種局面,我是想不出好辦法。袁世凱的識見、氣魄,加上他一手督練的北洋軍隊,如果調度得法,一面剿一 面安撫,確實有挽回大局的希望。不過這件事要辦就辦,若猶豫不決,就怕民軍的局面再一擴大,更難收拾了。並且東交民巷也有‘非袁出來不能收拾大局’的傳 說。”當時那桐、徐世昌也從旁附和,但載澤是反對這個意見的,不過他也拿不出什麼辦法。載灃同隆裕商量,隆裕束手無策,考慮了些時候,也隻好姑且答應了, 但是她要奕劻保証袁世凱“沒有別的問題”。連隆裕太后也隱約感到了起用袁世凱必有可能帶來“別的問題”。

  反對起用袁世凱的皇族鎮國公 載澤,不但與瑞是兒女親家,而且他和瑞澂都是隆裕太后的近親。武昌兵變后,慶親王力主嚴懲棄城逃跑的瑞澂,載澤得知后立即通過隆裕太后的關系,將上諭裡 對於瑞澂的處治意見由拿解京城“交法部嚴訊治罪”改成了“仍著暫署湖廣總督”戴罪立功。史書記載:未能重辦瑞,為地方大員開了一條“惡例”,導致隨后各 省官吏棄城逃走之事屢見不鮮。對此,載澤所負罪責“難逃公論”。

  一向不問政事的皇族溥偉,此時可謂旁觀者清。他認為袁世凱對大清“鷹視狼顧,久蓄逆謀”,值此“觸目時艱”之際,起用他就猶如“引虎自衛”。如果非用不可,也要安排“忠貞智勇之臣,以分其勢”。但是,載灃的一句“都是他們的人”,讓本已憂患的溥偉頓覺悲涼:

   ……忽起用袁世凱督師,復謁醇(醇親王載灃)邸,叩其因。醇邸以袁四有將才,且名望亦好,故命他去。余曰:“袁世凱鷹視狼顧,久蓄逆謀……初被放逐,天 下快之,奈何引虎自衛?”醇王默然良久,始嚅嚅言曰:“慶王那桐再三力保,或者可用。”余曰:“縱難收回成命,可否用忠貞智勇之臣,以分其勢?”醇王問為 誰。余曰:“叔監國三年,群臣臧否,自在洞察,偉(溥偉)不在政界,何敢謀此。”醇王曰:“都是他們的人,我何曾有爪牙心腹。”……余知不可諫,太息而 已。

  就在慶親王對載灃攤牌的那一天,清廷頒布上諭:湖廣總督著袁世凱補授,並督辦剿撫事宜。四川總督著岑春?補授,並督辦剿撫事宜。

  同一天,清廷又頒上諭:袁世凱現簡授湖廣總督,所有該省軍隊,暨各路援軍均歸該督節制調遣。蔭昌、薩鎮冰所帶水陸各軍並著袁世凱會同調遣,迅赴事機,以期早日戡定。

  這是一份極其重要的上諭,但其內容卻如一紙空文。

   首先,讓袁世凱替代瑞澂出任湖廣總督,不要說他將上任的地方已被革命黨佔領,此乃目前大清帝國有其名無其實的官位,而且僅就袁世凱的資歷來講,他根本不 會在乎一個地方總督的頭銜﹔而起用岑春?,顯然是載灃接受了溥偉的建議,連旁觀者都知這是牽制袁世凱的小手腕,難道袁世凱會不明白?更重要的是,認為岑 春?可以牽制袁世凱,這個想法近乎天真,無論從哪方面講,岑春?在袁世凱眼中都無關大礙。關於軍權問題,朝廷生怕袁世凱掌權后構成威脅,因此,冠冕堂皇地 說湖北全省的部隊都歸袁世凱“節制調遣”,但誰都知道此刻湖北全省的軍隊已經潰散。而關於南下軍隊的指揮權,上諭的意思很清楚:袁世凱只能與蔭昌會商,甚 至還要與在北京的軍咨府的載濤會商。

  載灃嚴重低估了袁世凱的智商。

  武昌起義的第二天,即1911年10月12 日,是袁世凱52歲的壽辰日,不少親朋幕僚齊聚袁氏庄園為他祝壽,高朋滿座正是七嘴八舌的場合。袁世凱已接到朝廷讓他上任湖廣總督的上諭,幕僚們都說權力 太小,還要受蔭昌的指揮,看來朝廷還是有戒心,決不能這麼窩窩囊囊地出山。但也有人話語中透露出別的含義:現在率軍出征,革命黨人不是對手,唯一需要考慮 的是,鎮壓了革命黨有什麼好處?無論怎樣,大清都沒指望,為這麼個爛攤子赴湯蹈火是否值得?還有人提醒袁世凱,一旦將革命黨人鎮壓,不但革命黨人由於仇恨 而心存殺心,朝廷也必會在事件平息之后殺功臣,歷史上斬殺功臣之事每個朝代都曾發生。幕僚們說得熱鬧的時候,袁世凱正焦灼不安。他不願意真槍實彈地去與革 命黨人對抗,因為他知道大清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他需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但是,他又極不願意別人認為他是一個贊同革命黨的人,至少目前無論從哪方面 講他都要站在大清王朝的一邊,這不僅是為了安全,也是因為臉面和本錢。

  袁世凱給朝廷的回電堪稱拐彎抹角的官場杰作:首先表示受到寵信 感激涕零,接著就以當年朝廷罷免他官職的理由——足疾——拒絕了朝廷給予他的湖廣總督的任命。在陳述自己的病情的時候,他一會兒說“數年宿疾,難望痊 愈”,緊接著又說“雖見衰頹,精神尚未昏瞀”﹔一會兒說“頭眩心悸,思慮恍惚”,緊接著又說“究系表症,施治較舊患為易”﹔一會兒說“委頓情形,實難支 撐”,緊接著又說“一俟稍可支持,即當力疾就道”。那麼,對於朝廷的任命而言,到底是能出任還是不能,到底是拒絕還是同意?

  這就是袁世凱,一面把婉拒的話說得冠冕堂皇,一面又暗示他隨時可以出山。至於出山的時間,與其說“趕加調治”,“籌備布置”,不如說是等著朝廷給出令他滿意的“價碼”。

  (摘自《1911》王樹增  著  人民文學出版社2011-9出版)




【完结】《我的前半生》作者: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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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太后曾经打过主意,要先把奕劻开缺。她和军机大臣瞿鸿囗露出了这个意思,谁知这位进士出身后起的军机,太没阅历,竟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太。这位太太有 位亲戚在一家外文报馆做事,于是这个消息便辗转传到了外国记者的耳朵里,北京还没有别人知道,伦敦报纸上就登出来了。英国驻北京的公使据此去找外务部,讯 问有无此事。西太后不但不敢承认,而且派铁良和鹿传霖追查,结果,瞿鸿囗被革了职。

  西太后倒奕劻不成,同时因奕劻有联络外国人的用途,所以也就不再动他,但对于袁世凯,她没有再犹豫。光绪三十三年,内调袁为外务部尚书,参加军机。明是重用,实际是解除了他的兵权。袁世凯心里有数,不等招呼,即主动交出了北洋新军的最高统帅权。

  西太后明白,袁对北洋军的实际控制能力,并非立时就可以解除,袁和奕劻的关系也不能马上斩断。正在筹划着下一个步骤的时候,她自己病倒了,这 时又忽然听到这个惊人消息:袁世凯准备废掉光绪,推戴奕劻的儿子载振为皇帝。不管奕劻如何会办外交和会奉承,不管袁世凯过去对她立过多大的功,也不管他们 这次动手的目标正是被她痛恨的光绪,这个以袁世凯为主角的阴谋,使她马上意识到了一种可怕的厄运——既是爱新觉罗皇朝的厄运,也是她个人的厄运。因此她断 然地做出了一项决定。为了实现这个决定,她先把奕劻调开,让他去东陵查看工程,然后把北洋军段祺瑞①的第六镇全部调出北京,开往深水,把陆军部尚书铁良统 辖的第一镇调进来接防。等到奕劻回来,这里一切大事已定:慈禧宣布了立我为嗣,封我父亲为摄政王。但是为了继续笼络住这位有八国朋友的庆王,给了他亲王世 袭罔替的思荣。

  ①段祺瑞(1864—1936),字芝泉,安徽合肥人,是袁世凯创办的北洋军的得力将领。在民国后成为北洋军阀皖系首领。袁世凯死后,在日本 帝国主义支持下数度把持北京政权,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忠实走狗。一九三一年“九一八”后又企图在日本帝国主义支持下组织华北汉奸政权,旋被抛弃,不久被蒋介 石软禁在上海,一直到死。

  关于袁、庆的阴谋究竟确不确,阴谋的具体内容又是什么,我说不清。但是我有一位亲戚亲自听铁良事后说起过西太后的这次安排。铁良说,为了稳定 段祺瑞的第六镇北洋军,开拔之先发给了每名士兵二两银子,一套新装和两双新鞋。另外,我还听见一个叫李长安的老太监说起光绪之死的疑案。照他说,光绪在死 的前一天还是好好的,只是因为用了一剂药就坏了,后来才知道这剂药是袁世凯使人送来的。按照常例,皇帝得病,每天太医开的药方都要分抄给内务府大臣们每人 一份,如果是重病还要抄给每位军机大臣一份。据内务府某大臣的一位后人告诉我,光绪死前不过是一般的感冒,他看过那些药方,脉案极为平常,加之有人前一天 还看到他像好人一样,站在屋里说话,所以当人们听到光绪病重的消息时都很惊异。更奇怪的是,病重消息传出不过两个时辰,就听说已经“晏驾”了。总之光绪是 死得很可疑的。如果太监李长安的说法确实的话,那么更印证了袁庆确曾有过一个阴谋,而且是相当周密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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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风瑟瑟的初冬时节,慈禧接到了一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袁世凯可能拥戴奕劻的儿子篡夺皇位,前面说过袁世凯就是当年维新发动政变宏观最大希望的人,但 是袁世凯反戈一击出卖了维新派,获得了慈禧的谅解,此后步步高升,这个时候是军机大臣掌握着北方的军政实权,是实力派人物,关于袁世凯的是是非非,我将在 以后详细地来讲,奕劻是谁?奕劻是晚清重臣,长期主管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这是个外交机关,后来改名叫外务部,1903年荣禄病死,奕劻取代荣禄,成为首席 军机大臣,他的爵位是亲王,名为庆亲王。
  奕劻也是慈禧太后信任的人,当然达不到荣禄的信任程度,对于奕劻我感觉他应该是清朝和绅之后最大的贪官,当时社会上管庆亲王府就叫“庆记公司”,奕劻 这个人什么钱都敢收,只要收了钱什么事都敢办,观众朋友可能奇怪,说奕劻声名狼藉,慈禧为什么还把他提拔到首席军机大臣的地位呢,在慈禧看来,奕劻虽然名 声不好,但也有两点长处,第一,他虽然自己搂钱,但不全揣进腰包,也给慈禧送钱,要不奕劻早被大清国的最高检查院给弄到拘留所里去了,第二,晚清政府从十 九世纪末期以来,主要靠卖国来维持统治,您可别以为卖国个事简单,您得找准交易对象,把握好交易时机,谈妥交易价格,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奕劻长期掌管大清 国的外交事务,“国际友人”多,人脉广,在卖国的行情时机把握上炉火纯青,慈禧离不开他,但是不久慈禧就发现奕劻问题的严重了,当时的直隶总督是袁世凯, 袁世凯在奕劻的身上不惜血本,几十万,上百万的送,白银啊以两为单位的白银,而且庆王府里面大大小小的开支,全拿到直隶总督府报销,奕劻被袁世凯收买了, 他成了袁世凯的工具,袁世凯这个人是晚清督抚中少有的人才,为人大刀阔斧,敢想敢干,但是袁世凯这个人没有读过很多书,胸中缺乏那一团正气,为人也不大讲 原则,这样的人要是用好了,那就是国家的栋梁柱石,否则,惹起祸来也可能把天捅个窟窿,所以光绪三十三年的时候,慈禧把袁世凯从直隶总督的任上调为军机大 臣,明升暗降,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可见在这个时候慈禧对奕劻对袁世凯已经有戒心了。
  现在慈禧得知袁世凯可能拥戴奕劻的儿子篡夺皇位,慈禧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这不仅是光绪皇帝的厄运,也是她慈禧太后自己的厄运,再者慈禧心知肚明, 奕劻不过就是袁世凯喂饱了的一条狗而已,袁世凯拥戴他的儿子篡夺皇位实际上就是袁世凯主宰中国命运的一个幌子,这个时候袁世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