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20, 2014

刻薄忘恩的《蝗蟲移民史》

刻薄忘恩的《蝗蟲移民史》

我看完後香港電台製作的《華人移民史──渡東瀛》後十分震驚,因為窺見了移居日本多年的大陸人,內心根本沒歸化日本,更在話語間流露着對日本人的仇恨。這套紀錄片的內容,是講1980年代大陸實施改革開放,日本剛巧處於經濟泡沫未爆破最富強的時刻,為了增強文化影響力,推出「十萬留學生計劃」,很多大陸人因此得以用留學生身份到日本工讀的故事。其中幾個在不同領域略有成就的大陸人,描述自己怎樣「憑自己的努力熬出頭來」,過程當然不乏乍到日本時受到日人諸般不公平對待的煽情情節。

他們不懂日文兼人地生疏,為了生計惟有做日本人不願做的低三下四工作︰關眾洗碗的手泡水泡得手指一按琴弦就出血;李小牧在歌舞伎町街頭拉皮條,清潔情侶酒店房間,撿拾房間中還熱的避孕套。這些「奮鬥史」說出來一字一淚,眉頭緊皺咬牙切齒,那一種恨,濃得化不開,蓋也蓋不住,隔着螢幕滲透出來。最明顯的是一個叫程顯齊,他在日本跟當地女人結婚,承繼了日本人外父的包點店。但回憶着初到日本時在餐廳打工,卻因不諳日本人十分注重尊卑、階級分明,連對長輩都說話,都必需說「敬語」的文化,拍了老闆的膊頭而遭當面痛罵︰「你是個打工的,你有甚麼資格拍我肩膀。」這件事即使已經相隔了 多年,到現在他仍滿臉慍色地對住鏡頭講︰「我總有一天不拍你的肩膀,我要拍你的腦袋……我總有一天要拍你的腦袋瓜,我叫你跟我低頭,低三下四。」看着聽着,令人怵然驚心。

這幫大陸人在日本有了事業,就說很想念自己的祖國云云。身在日本心在中國,心裡愛國卻不臉紅。正正展示了大陸人如何一邊安居日本、吃着日本人的米、賺日本人的錢,有些甚至明顯靠着壓榨著來日的同胞才得以在日本人社會立足的人,例如以安排中日文化交流為名,找很多大陸留學生當舞蹈員的關眾;他有此舉,想必是因為自己也當過受訪眾人所提及的「工資比日本人便宜,卻更刻苦耐勞的大陸留學生」。大陸留學生的這種「優點」,在日本作家石田衣良所創作的街頭小說《池袋西口公園──龍淚》中也提及過。可是這些在日本得到機會發跡的大陸人,卻感受不出他們對日本人有半點感恩之心,程顯齊反過來數落日本人的能力如何不及中國人,張麗玲對日本和日本人有很大的成見,起初決定到日本是艱難的決定。關眾和李小牧,還有反過來數落日本人的能力如何不及中國人的程顯齊,他們覺得本來在中國是活得挺不錯,到了日本卻要受盡屈辱,心裡很難受。既然這樣委屈,為甚麼起初麼要離開你們的所謂祖國,到國外尋找機會?說到底都是離不開大陸人嘴皮虛偽身體實誠的特性。這些人在到日本前不少都是有頭有面的人,張麗玲是個上過銀幕,拍過幾齣電影,略有名氣的演員;關眾是北京總政歌劇團的大提琴手,他們想必本身也是有點家底和背景才能搶到去日本的機會。旁白說當年大陸的清貧學生,每日的人工只有八、九十元人民幣,生活的艱苦程度可能不比初到日本低。而且這些人也不想想,若果最初沒有離開大陸到日本,這麼多年的天災人禍和政治鬥爭,現在可能已經命喪在巨大攪肉機之下,還能這樣大剌剌地對着螢幕說威風話。

從這些居日,領受着日本的現代文明,卻暗暗仇日的大陸人身上可以看到。他們不管飛到世界哪一個角落,心底的自卑都令他們認為是人家欠了他們的,只要一有機會,就想把當地人吃掉,這是正宗的異種蝗蟲。這些蝗蟲在日本都已經這樣,更何況是他們認定1997年前的香港是因大陸墮落而富貴,因此極為仇視的香港人。今日大量大陸人憑着港府沒有單雙程證審批權的漏洞而定居香港,倘若將來發跡了,以香港人的日益弱勢的地位,將來更想必會發生更加多令港人難受的事。

其中之一,是當日因殺人而被判坐監的施君龍,今日已可獲得居港權,還在尖沙嘴一邊領着自由行,一邊破口大罵掃蝗的人是英國狗。這時大陸殖民的陰謀,已經變得明刀明槍。《華人移民史》彷佛向各位預告了未來:將來的施君龍多數能飛黃騰達,還可能西裝革履衣冠楚楚地接受香港電台的訪問,操着一口普通話,在電視上跟觀眾訴說着自己怎樣靠殺人而獲得居港資格的事蹟、香港人如何不及大陸人、他如何努力地協助大陸人來港以「家庭團聚」為理由定居香港,以及帶領自由行來破壞香港的環境,而獲得輝煌的成就。這雖然是假設,卻很有可能成真,單是想想,就叫人心寒。

近年世界各個文明大國均有爆發排華潮的跡象,由國民在調查中表明對中國人反感,以至在移民政策上提高華人的門檻,反映「掃蝗」並不止在廣東道,而是一場全球戰爭。這集《華人移民史──渡東瀛》的內容,簡直是赤裸裸地挑動中日民族間的仇恨,若然有人將之翻譯成日文,上傳到有如日本的「NICONICO 動畫」(ニコニコ動画),讓更多日本人知道大陸人的真面目,很有機會變成國際新聞,對文明世界的掃蝗事業來說是一件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