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10, 2016

當社會的貧富懸殊程度過高,暴動是極大機會出現的


桂林夜巿小販支持者的心聲:令人痛心的一夜



年廿九晚我在桂林街擺賣,一開檔即被拘捕,控罪三條。小販檔主們因不想我及其他朋友再冒風險,而且只想大家開心過年,小販既可開檔,市民亦可有夜市,所以決定翌日(年初一)由桂林街轉到去年小販較集中,較大機會開檔的旺角夜巿擺檔。
事實上,今年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到小販開檔的地方嘗試協助。去年的年初一至初三,我和青奪、大專政關及一些關注小販議題的朋友就已伴著小販,開論壇及街頭分享美食,希望引發巿民對這議題的深思。而當時亦已有其他組織在旺角協助小販清潔場地和擺檔。皆因小販被打壓的問題不是今天的事:雞蛋仔伯伯、硬推美食車、不改善發牌制度等等都已引發一些不滿,而且我們都喜愛那樂也融融篤著魚蛋的香港過年氣氛。
年初一夜晚的衝突實在是意料不及的,也十分令人傷心。我當晚一直伴在腸粉大王旁邊賣腸粉,其實小販一直有遷移,我們所在位置(山東街KFC旁)其實很平靜,和衝突的位置雖然只一街之隔,但卻是兩個世界。而因為擺賣的工作真的很忙,對於小場地以外的大環境所發生的事當時未能一一確知。
但當我深宵回家後看到朋友傳來的照片,真的很震驚。無人見到暴力畫面會高興,亦沒人樂見社會的紛亂,就如我們見到小販被迫到後巷,甚至充公其生財工具,都不會高興。
但是,我亦明白,這涉及背後巨大的社會矛盾。不同社會學家早已說過,當社會的貧富懸殊程度過高,例如堅尼系數到達 0.5 以上時,暴動是極大機會出現的,抗爭的手法亦會愈來愈激進,就如法國、西班牙等歐洲社會近年社會矛盾增加的情況一樣。而香港去年的堅尼系數是0.537,各種有關人權、自由、法治、公共財政的問題亦越來越使人感到不安。而在現行的議會內,在保皇黨日益霸道,不理民意的風氣下,巿民已經漸對現存局面失去信心。
在這種困境下,以科學化的分析而言,社會上其實已存在激進行為的土壤。即使我未能認同,亦不能做這些行動也好,這些行動也不會消失,除非政府從民主民生上解決社會問題。
我認為,要解決這種問題,單純聚焦於個別行動者及警察的層次並不足夠,解決問題之道,必須回到產生激進行為的土壤上去,從施政上解決日益嚴重的民生問題,才能為社會帶來真正出路。

前線警怒轟 政府軟弱 警隊遲援

【太陽報專訊】旺角大年初一深夜至初二發生 六七暴動以來最嚴重暴亂事件,共造成最少一百三十人受傷,當中達九十人為警員。多名前線警員在暴亂過後,紛紛在網上或電郵向本報吐苦水、表心聲,他們除了 狠批暴徒惡行,亦齊聲炮轟政府及警隊一直表現軟弱,姑息養奸,加上當晚人手及裝備均不足,致令大量同袍被暴徒追打圍毆。有前線警員批評政府對發起佔領行動 的政客及「黃絲」示威者「敢拉唔敢告」,就算上法庭亦獲放生或輕判,令暴徒更加有恃無恐。有警員質疑為何不准他們施放催淚彈或橡膠子彈,令現場同袍只能在 無效用的警棍和後果嚴重的警槍中二選一。有學者及立法會議員亦批評政府及警隊過往太過軟弱,形同推前線警員去送死。
暴徒於大年初二大肆搗亂旺角,惟警方準備嚴重不足,不單人手少、裝備缺,增援亦遲,令現場警員在事發初期,被人數多及裝備較佳的暴徒追打。有欠缺防 暴裝備的交通警員,面對近百暴徒衝擊圍毆,最終被迫鳴槍示警保命。面對暴徒就地取材,遠距離投擲磚頭等雜物,盾牌數目不足的警員亦只能「硬食」,多人被掟 至頭破血流。另有駛經警車成為暴徒破壞目標,車上警員只能瑟縮車內,任由暴徒以垃圾桶、石磚及長竹襲擊車身。
有休班前線警員直指今次暴亂根本是意料中事,底因是政府及警隊過往表現軟弱,令激進本土派人士暴行變本加厲:「佔中過後政府一直唔敢拉帶頭政客,敢拉又唔敢告,告到法庭又放,就算入罪都只係判甚麼服務令罷了,一直犯法都不用負責,激進派就更加放肆。」
要以血肉之軀抵擋
另有前線警員質疑警隊當晚未有做好情報搜集,遲遲未將武力升級,也沒有提供足夠裝備,令同袍被迫近距離與暴徒肉搏,單計西九機動部隊B連的一個小 隊,四十一人有三十二人受傷。「點解一口煙(催淚彈)都無燒,是否有低智長官下令不准燒煙?同事要近距離接觸,導致一係用棍追人扑頭或者跳升直接用殺人武 器。」另一前線警員亦說:「面對暴徒,要我們以血肉之軀上前驅散,令我們受傷人數眾多,其實我們還有好多武器可以用,如催淚彈等,但無一個高級管理層敢下 命令用,個個都怕負責,怕影響自己仕途。」
前線警員又力撐當晚向天鳴槍的交通警員:「我相信在場人員可以掉頭一走了之,比起開槍後面對繁複的調查(更有可能影響仕途)更容易,但作為一個正常市民,願意見到警察遇事落荒而逃嗎?」
理工大學社會政策研究中心主任鍾劍華指,政府未有處理好新春期間的無牌小 販問題,以致被本土派將事件「放到好大」。當晚由一般警民衝突演變成暴亂,升溫極快,警員人手和準備均不足,令大量缺乏防暴裝備的警員捱打,他認為政府長 遠要處理好相關政策問題,警方亦應檢討處理人群聚集的策略。
立法會議員葛珮帆說:「見到有警員被人用磚頭追打,都唔敢用催淚彈,警隊高層好似唔識變通咁,可能因為上次佔領行動用催淚彈畀人鬧,但磚頭真係可以打死人,嗰晚睇電視真係睇到好嬲!」她質疑,警隊早獲得撥款購買水炮車,但時至今日還在招標階段,無疑是推前線同事去送死。
前線警員心聲
一名休班警員(文):佔中過後政府一直唔敢拉帶頭政客,敢拉又唔敢告,告到法庭又放,就算入罪都只係判甚麼服務令罷了,一直犯法都不用負責,激進派就更加放肆了。各樣先進出色的裝備,原來只在警隊開放日表演有用,真可笑。
一名警長A:阿sir(上級),隻狗吠我,我唔會X番佢,行行吓有個XX吐我口水,我唔會同佢一人一啖鬥遠,你覺得係克制,我覺得係修養,但依家我哋畀人擲磚擲花盆擲火把,你叫我form條check line企定定頂,又唔推進又唔撤退,等乜X嘢呀?
一名警長B:點解會有咁多同事受傷,其實除咗暴徒用磚掟傷同事之外,最重 要係我哋無武器,自從响佔中時使用過催淚彈後就已經等同唔畀用,因為要長官孭飛批准,呢班唔做唔錯等升級嘅尊貴長官又點會孭呢條飛,因為阿豬阿狗都知道, 所有高層包括特首都唔喜歡我哋用槍,可能驚傳媒作大好似核彈咁厲害。
一名前線警員C:前線人員要遵從命令,企喺度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能退,更不得進。寫字樓嘅警隊高官繼續升官發財,前線卑微人員繼續死嘅死,傷嘅 傷,拉嘅拉,今日嘅暴亂,將來一定繼續喺香港發生,更可能成為本土文化之一,唯一唔同係前線人員批准可用嘅武器會愈來愈少,到最後可能要赤條條企喺度任打 至死。
一名前線警員D:點解一口煙(催淚彈)都無燒,是否有低智長官下令不准燒煙?同事要近距離接觸,導致一係用棍追人扑頭或者跳升直接用殺人武器。如果話政治考慮或影響民居,我覺得可以將PTU(機動部隊)學到嘅防暴技巧,打包交番畀校長。